“轰!”雷大炮竟然直接晕倒在地了。齐强怎么会知道关在天正在教双情学无踪影的步法,看似缠腿,行为不便,可一旦练熟悉之后,可以围着圈子快速地转动,这正是学七星拳的基础功,是关在天花了十年才练成的步法。“精英杯?”陆海的眉头微微皱起,似乎在回想自己在10年的精英杯哪里见过郜林,突然,他像是想起了什么,瞪大着眼睛看着郜林,“你是,Tik?” 往仓库回走,一直来到我们从防空洞下来的那坍塌形成的通道底下,突然,眼前的一切让我俩都大吃一惊! 李易水平息了一下心中的激荡,转过脸来,娇声对冯淑英说道:“奶奶,你看,大伯母,二伯母,都在笑话我呢!要不,你再给我起个小名吧?” “不行!”冯淑英斩钉截铁的拒绝道:“奶奶觉得‘宝宝’这个名字很好嘛!你今后必须要叫‘宝宝’,这个不能改!” 冯淑英下了最后通知,李易水也没有办法,只好同意了。 “是!今后我就叫‘宝宝’了!” 冯淑英见李易水垂头丧气的样子,宽慰道:“要想让奶奶不这么叫,宝宝必须得长大后,才可以!” “那什么时候才算是长大啊?” “嗯?”冯淑英思考了一下,“十岁!” “好吧!”李易水想了一下,只要再坚持七年,就可以摆脱这个幼稚的名字了,忍一忍也就过去了,因此也就同意了。 见到李易水表态,冯淑英也很高兴,对着下方恭敬站立的初七说道:“初七,你带少爷出府玩耍好了!”然后对着李易水说:“也算是对你的奖励!” 平常的时候,李易水被冯淑英以及上面的长辈限制的很严格,通常不会有外出的机会,要玩耍也只能是在唐国公府上玩,毕竟李家这一代只有他一个男丁,是整个李家的宝贝疙瘩,甚至李君然在这个家的地位也得靠边站。 因此,如果能够得到出外玩耍的承诺的话,对李易水来说,确实是一个奖励,李易水这个时候一般是很兴奋的。 但是现在这个时候的李易水却没有表现出什么太多的激动,反而看了看初七,然后问冯淑英道:“初七姐姐不是有事情要告诉奶奶吗?怎么不说啊?” “初七要告诉奶奶的那件事情,奶奶早就知道了!”冯淑英淡淡地说了一句。 “知道了?”李易水一愣,赶紧又问道:“那么我父亲知道吗?” “就是小三最先知道,然后再告诉奶奶的!” “那么父亲现在在哪里啊?怎么找不到他?”李易水追问道。 “现在,你父亲应该在皇宫朝堂之上议事吧!”冯淑英饮了一口身边桌子上的一杯沏好的茶,不是太确定地说出了这样一个消息。 …… 太原城正中央,大燕皇宫的大殿内。 “啪!” “众位卿家,此事尔等皆是如何看法?” 高高的皇座上,一黄袍青年极其气愤地将一本奏章摔倒在眼前的案桌上,然后向着下方恭敬站立着的朝臣问了一句。 下方的朝臣却只是低头偷偷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寒蝉若禁,并不说话。 慕容恪看着眼前俱是如此的大燕朝臣,心中怒火中烧。老皇帝慕容博在六年前做出了迁都的决议,之后到了太原,心情郁闷之下,身体一直都不是太好,因此在四年前让位与其子慕容恪,慕容恪于四年前登基为帝,成为了大燕权势上最尊贵的人。 慕容恪之后奋起整军,李君然之所以有机会上前线指挥大燕军队杀敌,还是他的功劳。作为挽大燕的江山于危难,避免做了亡国之君的慕容恪,一直自认为在军事上完全可以不惧大秦的,但是在调回李君然回朝后,前线大燕的大军却并没有战果,直到现在…… 慕容恪望了一眼在勋臣武将那一行列低头站立的李君然,然后对着全体朝臣问道:“都不说是吧?” “哼!”慕容恪一声冷哼,目光死死地盯着那一行武将们,继续说道:“攻伐长安四年,一直无战果。现在居然是靠秦军主动退出长安城,才重新占领长安,诸位都是好本事啊!” 慕容恪一心想要靠战事将长安城夺回来,现在秦军却主动退出,才让大燕的军队占了便宜,对于因为是因为军事才坐稳皇位的慕容恪,是个很不好的消息,虽然这是大燕得了好处。 但是慕容恪宁愿是死上几万人,然后将长安城夺回来,因为长安城回来的真实原因很有可能被窥视皇位的慕容复另外几子利用。 “陛下,秦国国君不久于人世,如今收缩兵力,让出长安城,对我大燕实乃一件好事。臣在此请求陛下,趁此机会发兵秦国,使秦国上下不再小瞧我大燕上下,以报六年前夺城之恨!” 下方的文臣行列终于出来一个说话的,向慕容恪行礼后,直接奏请道。 慕容恪忍不住翻了翻白眼,恼火地看着这个文臣,道:“张爱卿,征战乃军国大事,再议!” “陛下!”这个张姓文臣见慕容恪没有采纳自己的建议,竟然忽略了慕容恪的怒火,继续大声说道:“此乃天赐良机,目前秦国内部高层不稳,若过了这个时候,可没有这么好的机会啊!” “征战他国,自六年前一败,我大燕上下可还有这等实力,若非四年前……”说着,慕容恪又用眼神瞄了一下成为人形柱子的李君然,道:“若非四年前我大燕唐国公用兵,消灭了除长安城外,秦国进入我大燕的全部军队,我大燕现在恐怕连守卫疆土都做不好!” “陛下!我大燕的军队损伤严重,可秦国亦是如此。如今秦国上下不稳,我大秦却非如此,只要遣一上将,领一军,定然能够报得此大仇!” “遣一上将?”慕容恪脸色一冷,皮笑肉不笑地问道:“不知爱卿觉得我大燕何人可当此大任?” “非唐国公莫属!”张姓文臣大声说道:“唐国公乃战场名将,声名远播,更是在秦国有巨大的影响。四年前,唐国公能够击败秦军,如今秦军内部纷争,军心不稳,如何能抵挡?若当时不调唐国公回朝,由唐国公继续领兵,何至于现在才收复长安,而且还是秦军主动离开的!” 四年前,李君然在前方立下大功,却被刚刚登基的慕容恪调回太原,就是因为慕容恪见到大秦的军队大部分被消灭,想要领军亲征,将剩下的功劳独占,哪能让一个臣子比皇上的功劳还大,倒不是担心李君然功高震主,只是没想到,前方的战事却没有想象中的顺利,陷入了僵持。 李君然的功劳是实打实的,张姓文臣一说要让一上将领兵击秦,慕容恪就知道他要推荐的人选是李君然。可是慕容恪如何能再次让李君然领兵攻秦,如此的话,岂不是证明当初将李君然调回太原是错误的命令吗?如果是打胡族的话,还可以! 因此,慕容恪拒绝道:“唐国公大才,须得坐镇京师,镇守北疆,防备胡族作乱,不可轻离!” 这时旁边出来一人,说道:“唐国公四年前,本可全歼秦国大军,甚至擒得秦国丞相,却被吕平潮所欺,放跑了一部分秦国军队,使得他们回到长安,更是放跑了吕平潮,拒我讨伐大军。若是唐国公当年细心,安至于我等今日与此讨论,岂可使唐国公再次领兵对秦国?” 慕容恪略带欣慰地轻微地点了下头,看了眼还是无动于衷的李君然,然后问张姓文臣:“唐国公不可。爱卿可还有合适人选?” 见到有人反对,以及慕容恪再次拒绝,张姓文臣这时才意识到慕容恪的真实意图,皇上他这是不想再打仗了啊! 于是,回过神来的张姓文臣赶紧补救,说道:“是臣糊涂了,唐国公不可轻离京师!至于人选,臣不知兵将,如何能选,皆有陛下做主!” 慕容恪摆摆手,示意张姓文臣入列,有继续问朝臣道:“诸位爱卿,尔等觉得张爱卿的提议如何?” 有一武将出列,向慕容恪禀报:“回陛下,张康杰不知兵,却擅议兵事,征战乃军国大事,岂能如此儿戏!我大燕与秦国对峙已有三年,皆未交战。如今秦国主动示好,让出长安城,实乃陛下天威所致。我大燕方面如何可以擅动兵戈?” 张康杰就是刚才的那个张姓文臣,站回文臣队列后,听到此话,脸上一阵变幻,气恼。 不过慕容恪闻言,却是笑着点了点头,问道:“嗯嗯!却不想欧阳你一武将居然也有这等见识。朕且问你,你觉得,我大燕当如何对待秦国?” 欧阳豪听到慕容恪夸奖,脸上一阵喜意,道:“当遣使修好,双方约定永不犯边!” 慕容恪闻言大喜,道:“此言大善!当依此行事!” 慕容恪又问其余朝臣,道:“众卿家对此事可有异议?” 与秦国的战争,虽然三年前已经停了下来,但是也陷入了僵持,单论军事,大燕其实在六年前已经没有实力独自对抗秦国了,要不是因为李君然的领兵,将秦国的军事实力拉倒和大燕上下一个水平,大燕早就被攻陷中都洛阳了,那样的话,大燕离亡国也不远了! 因此有人提议双方不再战,明白大燕真实情况的朝臣们自然是万分欢喜,纷纷表态:“臣等无异议!” “既然皆无异议,此事就这样定了!” 慕容恪将此事定了调子,算是将长安收复的影响定了下来,那是秦国畏大燕天威,主动归还,大燕也就原谅秦国,不予计较,为了百姓,并欲双方修好。当然,这是对大燕上层的解释,对大燕的百姓,还是宣传大燕的军队经过血战,收复了长安城。果然,她没有睡着,怔怔的坐在床上抱着膝盖发呆。 朱月坡(插话道):“黄白双煞?”这个时候,虞鹏猛烈惊醒,这是一个陷阱,是猎杀自己的陷阱,也不见他瞄准,狙击步枪对准刚才子弹射出的地方就是一枪,一声枪声过后,马上听到一声惨叫声,刚刚向自己射击的狙击手从山崖上掉落下来,倒在血泊之中。 孙世进以前是不会开车的,还是到了厂里之后,闲暇之际央求着师傅教他学了点,技术不高,他本来只是想吓唬吓唬银生,没想到开的太快,踩了刹车,但还是把人给撞了。“不是,我料不到他会那么爱对方。”康剑与白雁住了东楼,陆涤飞与小西住了西楼,白雁穿过客厅,走进里面的卧室,迎面就是一张双人大床,她回过头看了下西楼,好象布置和这里差不多,不禁笑了,陆涤飞真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大流氓。“我谁都不愿意。”nickelback乐队演唱的when we stand together.......“刀锋小队分级为:E、D、C、B、A……依次递增,而异能的分级也是这样划分的。” 时间观念或者说是生物钟不同,也是很悲催的事情,都是大学时的坏习惯啊! 其实,不是崔言来的太早,而是陆毅起床实在是太晚了。昨天晚上多喝了点酒,所以今天日上三竿了才起床。要不是因为崔言来了,陆童把他叫醒,他还要睡一会儿呢。 而崔言本来打算带着陈琳一块儿来的,因为昨天听说陆毅要去洛阳求官,北上并州抵御匈奴,便觉得陆毅和自己是一路人,所以,想来和陆毅谈谈,商量一下具体的办法。 可陈琳压根儿就没有瞧得起陆毅,一个书生而已,会做两首诗,略微有点家势,哪有那么大的本事去抵抗匈奴呢。还说要去洛阳求官,现在朝廷局势那么乱,能不能求到官还是一回事呢。所以,陈琳根本没把陆毅的话放在心上,自然也就不会和崔言一块儿来。 对于张飞,陈琳就更看不起了,一个武夫而已,要不是看在崔言的面子上,陈琳才懒得去和他结交呢。而现在崔言居然和陆毅张飞为友,所以,越发连崔言也有一些看着不顺眼了,自然也就不会和崔言一起来了。 崔言和陆毅相互见礼之后,便分宾主坐定。 崔言开口说道:“今日前来拜会凌宇,有些唐突,还望凌宇莫要见怪。” “哪里哪里。”陆毅客气的说,“不知季节前来所为何事?” “昨日听闻凌宇欲去洛阳求取功名,北上并州抵抗匈奴,吾甚感怀,故今日前来询问详情,以便同行。” 这时,陆毅才恍然大悟,原来是为了这个事。自己只是随便说说罢了,都没有当回事,想不到他居然当真了,真是惭愧。 于是,陆毅便赶紧说道:“是啊,我正有此意,打算过几日便动身前去洛阳,顺路结识天下豪杰,共建功业。” “不知凌宇欲求何官,朝中可有援助?” “近闻晋阳太守一职暂缺,我欲出仕,只恐自己年纪尚幼,才疏学浅,朝中大臣不依。”陆毅答道。 “恩,凌宇此言亦我之意也。价钱自是好说,且并州乃苦寒之地,没有多少人愿意去那里为官的。只是凌宇太过年轻,恐怕难以服众。” “所以,朝中大臣,我必须一一拜会,不过,凭陆家和老师的影响,士林之人应无异议,只是怕十常侍不依。” “宦官张让、赵忠、夏恽、郭胜、孙璋、毕岚、段摇、高望、张恭、韩悝、宋典、粟嵩十人,朋比为奸,号称‘十常侍’,蛊惑圣上,陷害忠良,吾不能为国家除此贼,真是人生一大憾事。”崔言不由得感慨的说道。 “是啊,可是如今朝中大权却掌握在他们手里,我若贿赂他们而求官,士人都会说我巴结宦官,将名誉扫地;我若不去贿赂他们,则我虽想用钱求官,可势比登天还难。如今,可真是左右为难。”看崔言坦诚相待,陆毅也只好无奈的说出了实情。 “如此形式,确实很难,只是不知凌宇心中有何打算,我料凌宇应有所定计。” “呵呵,想不到季节竟如此知我,为了大汉天威,天下苍生,并州百姓,我又何须在乎虚名。唉!万千悲苦,我一人担吧。” “想不到凌宇竟有如此胸怀,言深感铭佩,不过,一切皆有变数,不到万不得以,我们没有必要和那些阉人打交道。” “是啊,不到万不得以,我也不想的,路漫漫兮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也只能如此了,不知凌宇入并州以后当如何治政,如何御敌?”崔言询问道。 “吾当招募四方流民,屯田经商,发展生产,整顿军备,操练士卒,并打算全民皆兵,发动百姓,共抗胡虏。” “如此甚好,凌宇此意深与吾合。” “我想在并州施行新政,即四权分治之法,并编练新军,提高士兵的待遇,使其为国而战,为家而战。” 听到陆毅这么一说,崔言不由得大为好奇,遂问道:“何为新政?如何四权分治?何为新军?又如何使其为国而战,为家而战?” “新政者,以别于汉之旧政也。汉之政,权力过于集中,缺少制衡的力量,所以只要掌权者失误,则天下必大乱。而新政便使四权分治,军、政、法、监四权分而治之,互不干涉。同时,更令乡老以参政,成立元老院,以监督各部官员。”见崔言好奇,陆毅便给他解释了一番。 “此政与三公九卿制很是相似,只是却将刑狱之权提出以并列之,那乡老参政又如何,岂非政令不明,那乡老可有发令之权?” “乡老参政只行使监督之权,却不可发号施令。诚如季节所言,此政只是将刑狱之权提升,与军、政、监并列,这就是要突出律法至高无上的地位,争取作到以法治政。” “凌宇此法甚好,只是乡老参政一事,仍须琢磨。”崔言神态凝重的说道。 “呵呵,我知季节必有此虑。”陆毅笑道。 随即,陆毅又道:“孔子云:‘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 如果百姓知道自己该干什么,该怎么办,那么,就可以让他们任意而为;如果百姓不知道他们应该做什么,那么,我们当政者就要告诉他们该干什么,该怎么干。实际上,乡老参政,无非是令其自管而已。有时候,当局者迷,当我们发号施令的时候,或许并不知道号令是否正确,只是凭借自己主观的判断罢了。所以,让乡老参政,让他们了解我们的政令,我们才能知道政令是否合适呀。如果合适,乡老们自会遵从,且乐意奉行;若不合适,乡老们肯定会百般抵触的。其实,季节兄也许会说,若乡老不奉令而行,可强治之。但季节兄一定也知道‘防民之口,甚于防川’的道理,所以,自古得民心者得天下,若失了民心,老百姓不甘心听从你的主政,恐怕你的所有政令都只会是一纸空文的。” “想不到凌宇所计竟如此深远,言拜服。如此,实乃五权相互制衡了。呵呵。”听了陆毅的一番解释,崔言心里也豁然开朗了。 “恩,事实如此,但元老院并非权力机构,而是监督审核权利的地方。这样各种权利相互制衡,一个部门出了事,其他部门仍然可以运作。权力的分化细化,更便于治政。” “那凌宇所言之新军又将如何编练?”崔言又接着问道。 “传统之军,乃贱民也,当兵之后,脸上要刺字,身上要烙印,还有连坐之法,如此一来,士兵只为混口饭吃,从不会想着英勇作战,所以,军队的战斗力就不会太高,在战斗中就会失利。而编练新军就是要改变这种传统的练兵方式,让当兵成为一种荣耀,让士兵们为了自己的荣誉而战,为保卫家国而战。同时,对于当兵者,要给以一定程度的物质奖励和荣耀。还要加强对士兵的思想政治教育,让他们一心为国,让军队成为国家的钢铁长城。” “凌宇此法,真是惊世骇俗。倘若人人都争着当兵,那该如何是好?况且,国家财力有限,恐怕也养不了那么多的军队?”陆毅说完,崔言不禁又产生了疑惑。 “哈哈,季节实在过虑了,我们可以制定一个当兵的标准,不会让所有人都当兵的,我们要走精兵路线,兵不在多,而在精。”陆毅笑着说道。 “哈哈,如此我真是多虑了,哈哈。”崔言也不禁大笑起来。 随即,崔言说道:“想不到凌宇竟如此大才,凌宇才非百里,乃纵横天下也。凌宇此政,处处针对汉室之弊病,真乃一济济世之良方,可凌宇为何不留在朝中,以待他日主政,何以要去边疆吃苦呢?” “呵呵,如今你我所说,无非纸上谈兵而已,可曾是实事?没有经过实践是检验,任何真理都是没有意义的。我胸中虽有丘壑,但说出以后,却不一定会有几人相信。而并州边塞,为苦寒之地,久遭异族**,民生凋敝,人心思变。所以,风才想去并州推行新政。若并州能富,则天下可定矣;若并州不可行,则天下莫能为也。并州,为我新政之实验场也。况且,朝中局势又如此复杂,留在朝中,恐难有所作为。” “恩。”崔言点头沉吟不语。 良久,崔言忽道:“凌宇大才。不知凌宇是志在一州呢,还是志在天下?” 陆毅思考了片刻,说道:“老子曾云:‘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弗争’,所以,我欲象水一样洗净这世间之污秽,还世界一个朗朗乾坤。” “凌宇何以看汉室江山?” “季节欲听真话耶?谎话耶?” “当真话耳,虽忤,必为挚言。” “汉室将亡矣。” 听到陆毅竟然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崔言脸色大变,手足失措,站立不安。 这时,只见陆童走了进来,对陆毅说道:“少爷,您早上还没有吃饭呢,是否进些点心?” 听陆童这么一说,陆毅还真的有些饿了。昨天喝多了酒,早上还没有吃饭,又和崔言谈了好半天,胃里还真有些不舒服。 于是,陆毅便对崔言说:“我等进些点心,边吃边聊如何?” 乍听陆毅说出如此忤逆的话,崔言本欲离去,可一看人家原来一早晨都没有吃饭,竟然饿着肚子陪自己聊天,崔言便点头答应了。当然,崔言也是想知道陆毅为什么会这么说。 随即,陆童便送上来了几碟点心。饿了一上午,乍一见吃的,陆毅就控制不住自己了,和崔言谦让了一下,便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丝毫不顾礼仪。崔言看得不禁直皱眉,不过看陆毅吃的如此香甜,他不禁也尝了一点。 片刻之后,看陆毅吃得差不多了,崔言边小心翼翼的询问道:“不知凌宇何出此言?” 陆毅笑笑说道:“天下大势,分久必和,和久必分。周末七国分争,天下分裂,战乱不休。及至始皇,奋世雄才,六国烟灭,并之于秦。秦二世昏庸无道,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我大汉高祖斩白蛇而起,与楚相争,三载而一统天下,洪武修治,天下太平。及至王莽改制,天下祸起,光武中兴,延续至今。今灵帝当朝,亲小人,远贤臣,宠宦官,责士林,朝纲紊乱,民不聊生。此诚危机存亡之秋啊。若一人高呼,则天下战乱将再起,到时候,群雄并起,征战逐鹿,汉室江山恐难再继。” 听闻此言,崔言不禁大惊失色,因为陆毅所言非虚。若诚如陆毅所言,则天下不久将大乱矣,而事实上,如今天下便已乱象丛生了。而更让崔言害怕的是,陆毅居然对此有如此准确的预见,还提出了解决的办法。不由得,他对陆毅的敬畏又多了几分。 “若诚如凌宇所言,凌宇是想做王莽呢,还是想做周公?”崔言试探的问。 陆毅想了一会儿说:“若汉室可扶,必做周公;若皇帝昏聩,当择贤人或取而代之。” 实际上,这些话虽然有些大逆不道,但是,话都说道这份上了,陆毅也就无所顾忌了,这话说不说也都无所谓了。并且,崔言对自己也没有什么威胁,自己的这点心事,告诉他也无所谓。考虑到这些,陆毅也就实话实说了。 一听这话,崔言在心里又开始疑惑了:“此人也是世家子弟,饱学之士,又极负才学,竟然如此大逆不道,果然有取而代之之心。”接受了二十年忠君思想的崔言,自然是无法认同陆毅的理论,并渐渐有些厌烦陆毅了。 “想不到此人竟是王莽一流之人。”这是崔言在心里对陆毅的评价。 陆毅看出了崔言的疑惑,便赶紧说道:“或许,季节认为风是一个大逆不道野心勃勃的人,然季节可曾想过,天下者,非一人之天下也;皇帝者,亦非一人之皇帝也。天下生杀大权,皆掌在皇帝手中,倘若帝王失足,谁可改之?人的权力越大,人的责任也就越大。掌大权之人,一个小失误,就可令天下大乱,万人受害。所以,天下之失道,实为帝王一人之失道也。欲使天下太平,掌权者必为贤明之人。若非如此,当分权以制之。 吾非要取而代之,然为了天下苍生,有时则不得不如此。自周平王东迁以后,天下便出现了王室衰微诸侯争霸的局面,齐桓公、晋文公、楚庄王,先后为霸主,人称‘三霸’,甚至一如蛮夷的吴越之国皆加入争霸序列。自三家分晋以后,韩、赵、魏、楚、燕、齐、秦并称雄一世,史称‘七雄’,由此混战连年,直至秦之一统。当是时,三霸七雄皆以己为王,其眼里尚有王室耶? 秦之暴政,终成大乱,故陈涉起义时便呼‘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此亦三霸七雄之心也。而高祖出身若何,无非泗水一无赖耳,最终在楚汉相争中胜出,终有天下而成帝王,向使当时项羽获胜,此结局又当如何?夫帝王者,无非掌权之人耳,非天子也。若为天子,又有何凭证?即为天子,那周天子为何竟大权旁落,以至失国,那秦天子为何又身首异处? 故此,人人皆可为天子,然,却无人具天子之才。夫天子者,舟也;民者,水也。水可载舟,亦可覆舟。社稷为重,民为贵,君为轻。天子当以天下百姓之喜怒为己之喜怒,当以天下万民为己之子女,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诚如此,则天下可治也。” 听完陆毅的一番话,崔言又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诚然,陆毅的话太过惊世骇俗,已经在他的心里引起了极大的震动,冷不丁的接触到这样的言论——虽大逆不道却句句成理,崔言一时半会儿还是接受不了的。不过,陆毅也不着急,你慢慢想吧,想的越久,证明你研究的越深,就越会赞同我的观点。世俗和权威一样,都是经不起考验的空架子,事实胜于雄辩,在现实面前,一切世俗的东西都会变得脆弱的。 陆毅在崔言如此迷惑,又接着说道:“季节觉得风可是大奸大恶之人,可是令天下乱起之人?” 崔言想了想说:“吾与凌宇虽相交甚浅,但一见如故,我知凌宇绝非乱天下者。” “如此甚好,不枉我与季节相知一场。诚如吾所言,天下大乱将至,我愿竭尽所能,荡平乱世,重现人间太平世界,不知季节可愿助我一臂之力?”陆毅最后终于说出了自己的真实目的。 见陆毅如此询问,崔言没有马上回答,只是说:“吾且回去思之,明日可与君答复。” “也好,季节且仔细斟酌吾之言语,我则在此恭候佳音了。不过,今日吾心甚慰,当赋诗一首送于季节。” 随即,便听陆毅吟道:“仗剑行千里,微躯感一言。人生感义气,功名谁复论?” 听闻此诗,崔言不觉心中一动,不过,他还是告辞而去了。 崔言走后,陆毅便和陆童又上街闲逛了。累了之后,便回客栈吃晚饭,吃完晚饭,略坐了一会儿,陆毅便去休息了。 这一夜,陆毅似乎睡的很安稳,可那崔言,却陷入了人生的艰难抉择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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