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峰红光满面,心情格外的好,笑声不断。 刚一进门,就听见一声暴喝:“你小子还知道回家呀?” 似乎过了十几秒,痛呼才停止,但听对方在电话里撕心裂肺的怒吼:“郜林你这孙子,我孙伟恨你一生一世,你个王八羔子,打电话来有什么屁事,速速放来!麻痹的,你个扫把星,龟儿子,每次打电话来都害死我,草你奶奶的,我警告你,别让我再见到你,否则我跟你没完!” “这里就是太原城吗?” 巍峨的城墙下,川流不息的人群中,站在城门前不远处,有这样几个人特别惹人关注,他们是一个青年男子抱着一个婴儿,另有一个道袍男子,还有一个身着灰色道袍的小道姑坐在了一个体形硕大的老虎身上。人来人往的城门口,不断有人对他们投以关注的目光。 刚才的那一句话是那个坐在老虎身上的小道姑问的,人们纷纷看向了她,城墙上面不是写着的吗? 太原城。 他们就是从大秦赶过来的李松文一行人。 当日,无忧道士以要如俗世历练为由,请求与李松文同行太原,李松文答应了。在那里稍歇不久,便一同上路了。 路上,果然再次有大秦方面的人过来拦阻李松文一行人归燕,但是这些人在无忧道士和李松文的联手下,再也没能对他们造成威胁,就这样穿过了边境。 之后,一路通途,行程便加快了不少。终于,在过去了三个月之后,李松文一行人到达了目的地,太原。 “没错,这里就是太原!在下在这里生活了二十多个年头!”李松文盯着高大的城墙,满怀深情地说道:“一年不见,倒是比以前更为繁华!” “控带山河,踞天下之肩背。”无忧道士赞道,“太原城雄伟异常,果然不愧是古时重镇。那皇帝慕容博三年前将都城迁移到此处,倒是不必再担心秦军会打过来了!可以高枕无忧了!” 三年前,秦军进逼大燕,当时大燕上下议定迁都,放弃了洛阳,迁移到了北地太原,当然,当时的迁都理由是天气炎热,皇室避暑。 无忧道士这句话说出来,前半句的时候,李松文还满面自豪,等到全句出来后,就有一点尴尬。作为臣子,国君如此作为,自己也会感到羞愧的,但是有些话虽然是事实,可是别人能说,自己却是不能说的。 “叔叔,师傅,好了没有?我们什么时候进城?徒弟肚子饿了!”若雪小道姑坐在阿花背上,小手捂着肚子,一脸娇嗔地喊道。 李松文洒然一笑,说:“现在就进城。到了李家之后,定会让你吃个饱!一路上倒是苦了小姑娘了!” 听到马上就可以进城吃饭,若雪小道姑立马直起了腰,兴奋地道:“是吗?那么我们快点进城吧!” “好!”李松文应道,然后便与无忧道士一同指挥着阿花向城门走去。 看到那头威风凛凛飞老虎阿花,守卫城门的士兵均未上前拦截,就直接放行。能有那么大宠物的人,绝对不是一些守卫着城门口的士兵可以得罪的,倒是免了李松文一行人的盘查。 走过了城门,别人倒还好,倒是李松文皱起了眉头,为守卫城门的士兵的行为感到揪心。 “这才多久,为何我大燕的士兵会成为这样一个德行?我在大秦时,大秦的军队何时会如此……”讲了一半,李松文便闭口不谈,倒是狠狠地瞪了守卫城门的几个士兵。 “若非如此,三年前,大秦的军队如何会一路上攻城略地,直到大燕腹地……”旁边的无忧道士见他如此,倒是乐呵呵地劝了一句。 李松文摇了摇头,道:“见到如此,只是深感痛心而已!” 然后,李松文便向附近的一处车马行走去。 李松文雇了一辆马车,出了车马行,接着招呼无忧道士上车,若雪小道姑也跟着上来了,留下了阿花在外面。 阿花威猛,虽然没有散发自身任何威势,却也是吓得驾车的马不敢靠前,李松文牵了稍许时间,才使它安定。 将装有大虎和二虎两头小老虎的背囊也一同送上车后,李松文便吩咐驾车的车马行车夫说:“去李家!” “李家?哪个李家?”车夫一脸疑惑地问道。 “什么叫‘哪个李家’?太原城中难道还有别的什么李家吗?”李松文又好气又好笑地问道,在大燕迁都之前,太原城里可是只有一个李家。 “哦!”车夫瞬间明白过来,不过还是问了一句,“客官可是要去的是唐国公府?” “唐国公府?”李松文倒是愣住了,“这是我朝哪一位新进国公的府邸?我要去的是将门李家!” “就是我太原将门世家,李家的府邸!”车夫满面笑容的答道:“新皇登基时,已因功封李家三少爷李君然为我大燕唐国公,世袭罔替,永镇北疆!” “三少爷封国公啦?”李松文一惊,然后便是狂喜:“太好了,如此,我李家今后亦为我大燕柱石,与国同休!” 说完,李松文便是又一皱额头:“等等,因功封国公,三少爷的功劳都是在与大燕对敌时所立,这时为何会是永镇北疆呢?” “这个倒是不清楚!”车夫答道。 “驾车吧!就去唐国公府!”见问不出什么,李松文只好让车夫先行驾车。 马车在一条宽阔的大街上停了下来,边上,有一座府邸便在旁边,在府邸大门的牌匾上写着四个字——“唐国公府”。 这里就是李家。 李松文抱着李易水,无忧道士还有若雪小道姑依次下车,付过钱后,车夫便驾着马车离开了。 国公府大门紧闭,李松文缓步上前敲了几下大门。 “谁啊?” 一声高叫在门后响起,一会儿,便见到大门旁边的小门打开了,并且从中冒出一个脑袋,小厮打扮。 “你,你,你是李松文将军?” 看到敲门者的模样,小厮愣了一会儿,便抬起手,指着李松文结结巴巴地说道。 “嗯!”李松文点了点头,急切地说道:“小哥快去通知三少爷和夫人,就说李松文回来了!” “好的,李将军!你稍待片刻,小子我马上回来!” 小厮说完,便关上了小门,向院内奔去,边跑便喊:“老爷,老爷,李松文将军回来啦!李松文将军回来了!” 李松文回头对等待着的无忧道士说道:“道长捎待,一会儿便可入内!” “不急!”无忧道士微笑着答道。 李松文便陪在无忧道士身旁聊了会儿天,这时,唐国公府的大门打开了。“不用了,我一个人就好。”夜箫已经起身,向酒吧门口大步迈去。 “呕!”朱月坡再也忍不住那恶臭味儿的熏陶,弯着腰哇哇的吐了起来,草!那东西先不看像什么,但就那味道都不敢恭维,更何况还亲眼看到是他从鞋底抠出来的?却不知,在离开之后,罗菲菲回到虞鹏的身边道:“虞总,你为什么一定要让秦月瑶离开你呢?你们一起真的很般配的。” 饭桌上,高国正和银生都埋头吃饭,银生三舅躺坐在床上,周妈递给他一个馒头,他一边和高国正有一句每一句的聊着天,一边吃着馒头“大哥,我看燕儿也不小了,嫁人的年龄也到了”除了性格上的截然不同外,程铮是含着金匙出生的人,自幼家人亲朋无不把他捧在手心,自然是十指不沾阳春水,在家里时各类杂事都丢给老保姆,就连在北京念大学的四年里,父母心疼他独自在外,也在学校附近给他买了套房子,一概生活上的琐事都有钟点工打理,饶是如此,每隔一段时间,自幼带大他的老保姆都要不放心地上京照顾他一阵。现在跟韵锦生活在一起,当然不愿意有闲杂人等叨扰,所以家务上的一切事情统统都落在了韵锦身上,他竟是连一双袜子、一双碗筷也不肯亲自动手洗的,更别提日常的做饭打扫了。韵锦家境自然远不如他,可从小在家里,尤其父亲在世时也是父母的掌珠,甚少像现在这样里里外外地操持,刚生活在一起的时候,她先是受不了程铮在家务事上的白痴,兼之自己在这方面的确比他得心应手,便顺理成章地揽下了所有的事情,天长日久,难免感到有些疲惫,尤其是偶尔下班得比较晚,回到家往往看见他大少爷窝在电脑前打游戏,或者干脆在单位赖到比她回来的时间还晚,一见到她就抱怨肚子饿,气得无话可说。她也试过赌气自己也什么都不干,饭也不给他做,衣服也不给他洗,房间也不收拾,看他怎么办。谁知他硬是看着屋内乱成一团也视而不见,沙发上堆满了东西拨开就坐,衣服累积到再也没有替换了便扔给物业附属的洗衣房,内衣裤索性就穿过一次就扔,没饭吃就更简单了,楼下附近多的是餐厅酒楼,一个电话外卖就可以送到家。最后往往是韵锦实在看不下去了,只得败下阵来,继续做他的免费女佣,末了还要被他奚落几句。白雁没有打车,而是叫了辆三轮车。三轮车把遮阳的帘子卷起来,挑着树荫骑,风缓缓地吹拂在脸上,这样,感到非常舒适。叶雨荷一口否决: “不买,我奶奶有不会下象棋,又不认得几个字,买那玩意儿干啥?”没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这么一个怪胎在场上,比巴神还能思考人生,某人杵在小禁区里,完全不按常理出牌。没人给他传球,一旦传给他,基本上都是越位。毕竟防守他的人,只要比他快上半拍往前走,辰龙便处在了越位的位置上。“啊!怎么会这样……波哥!”男孩听了苏慕白的话,小脸瞬间垮了,连忙跑到那狼犬身边,小手摸着它的大脑袋。 收拾妥当,陆毅便直奔蔡府而来。由于赵云太史慈徐晃三人要去帮王越收拾东西,而陈宫和陈平也要准备去并州的一些事情,而陆童要在家中留守,管亥也要帮忙,所以,竟只有赵玲和典韦二人随陆毅一起出游。 等陆毅三人到了蔡府,蔡琰早就等得不耐烦了。见陆毅来了,忙催促管家木伯备车。而上路以后,陆毅又郁闷了。因为赵玲竟跑去和蔡琰共坐一车,无奈之下,陆毅只好和典韦坐在一个车里。 为了使旅途不寂寞,陆毅便对典韦讲一些野史杂文,又或者是行军打仗之事,典韦虽比较木讷,但也听的津津有味,兴奋不已,很是配合陆毅,终于没让陆毅在路上憋屈死。 到了郊外以后,几人便跳下了马车,开始了踏青之旅。 自从回到了三国,陆毅还真爱上了这个时代。没有别的原因,就是因为自然环境好啊。成片成片的原始森林,成群成群的大小野兽,让人不得不佩服大自然的伟大和富饶。还有那没有污染过的清新空气,这才真正的体现了生命存在的优越感。 下车以后,赵玲便欢呼雀跃不已,象小兔一样的左跑右跳。头上插满了野花,而手里却还抓着一大把。而陆毅和典韦等人的脑袋上,也被赵玲强行的“点缀”了一下,弄的众人都无可奈何,大叫失态。 就这样,赵玲在前面跑着,陆毅和蔡琰在中间走着,典韦则在后面跟着,一行人与蓝天绿草融合在了一起,融合成了一幅游春图。 渐渐的,一行人走到了洛水岸边。此时的洛水,水面很宽阔,缓缓的流淌着,不紧不慢,闲适不已,可岸边的野花却开得艳了半边天。 见到此景,陆毅不由得想起了宋代朱熹的《春日》,于是,便随口吟道: “胜日郊游洛水滨,无边光景一时新。等闲识得东风面,万紫千红总是春。” “等闲识得东风面,万紫千红总是春。”听陆毅吟完,蔡琰又低吟了一遍。陆毅道:“妹妹说笑了,我不过是抛砖引玉罢了,好的诗句,还要等妹妹开口啊。” “凌宇哥哥过谦了呀,我可作不出这么好的。不过呢,我却勉强凑足了一首格律诗。” “好啊,妹妹快些吟来,让我欣赏一番。” 只听蔡琰道:“春风一夜入城郊,信步随心过石桥。” “首联入境,有些情趣。” “垂柳无风仍脉脉,杨花不雨亦潇潇。” “颔联美景,悠扬清丽。” “深潭水落乾坤象,空谷花开天地娇。” “想不到妹妹颈联之转竟如此大气,妙啊。” “且放世间千古事,不忧不喜亦逍遥。” 听蔡琰把诗吟完,陆毅叹了口气说道:“世上有谁能放下千古之事呢?又能谁能做到‘得而不喜,失而不忧’呢?妹妹的尾联,真是一语天机啊。” 蔡琰道:“拙劣之作,凌宇哥哥见笑了。” “妹妹此诗,格律严谨,对仗工整,寄情于景,动静相应。且言辞之间深藏机锋,寓情、景、凌宇为一炉,真上上之作啊。” 一听陆毅这么说,蔡琰忙问:“真的有这么好吗?这可是我作的第一首格律诗呀。” 听蔡琰把话说完,陆毅心里便一阵郁闷:“我学格律诗学了好几年,现在都做不好。你只学了几日,就象模像样的了。这世道,人和人真是没法比。” 无奈,带着几分嫉妒和苦闷,陆毅说道:“妹妹的才学,风实不如。” 而蔡琰却格格的笑道:“我就知道凌宇哥哥会这么说,还是凌宇哥哥好啊,总是让着我。嘿嘿。” 这下陆毅彻底无奈了,越描越黑,解释不清了,算了,那就不解释了,这么着吧。 走累了,陆毅便和蔡琰在一块青石上坐了下来。正在这时,典韦上前报告说:“少爷,曹公子和卫公子来了。” 陆毅一回头,果然远远的见曹操和卫弘联袂而来。 一看他们俩来了,陆毅便一阵郁闷:这世道,泡个妹妹都不让消停。真不知是谁走露了风声,他们竟然能找到这里来。可郁闷归郁闷,看见两个人走近了,陆毅也只好和蔡琰起身相迎。 见陆毅走了过来,曹操笑道:“想不到凌宇竟有如此雅兴,明日就要去并州了,今天却还有时间在此游春?佩服佩服!哦?蔡小姐也在。” “呵呵,孟德兄所言极是呀,正是因为明日就要启程了,所以,在下今天便赶紧忙里偷闲,舒缓舒缓神经呀。所以,我才决定和妹妹一起来踏青的。” 一听陆毅这么说,卫弘也道:“想不到凌宇竟是如此潇洒之人。” “哈哈,仲道兄抬爱了,在下不过是附庸风雅而已。况且,在下明天就要走了,趁着这最后一天,还不好好的利用一下?呵呵。”见卫弘夸奖自己,陆毅赶紧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 随即,几人便大笑不已。 陆毅道:“我们已经出来很久了,正要回去,不知二位欲往何方?” 曹操道:“我们也逛了半天了,正好也要回去,就一起走吧。” 于是,顺着原路,几人便往回走。 走了几步,卫弘便道:“如此美景,不可无诗。久闻凌宇才名不凡,不知今日能否让吾等开开眼界?” 一听卫弘这么说,曹操也附和道:“凌宇大才,我可是钦佩已久。那《将进酒》和《行路难》,真是脍炙人口的千古名篇啊。” 陆毅道:“两位兄长过誉了,在下不敢当呀。眼前一路,尽是杨柳,吾便试着以杨柳为题咏春吧。” 曹操道:“愿闻其详,吾等将洗耳恭听。” 只听陆毅吟道: “杨柳青青着地垂,杨花漫漫搅天飞。柳条折尽花飞尽,借问行人归不归。” 听陆毅吟完,曹操便赞道:“妙啊,以杨柳为题咏春,真是绝句啊。” 卫弘也点头说道:“凌宇之才,吾不如也。” 而蔡琰却笑着说:“我原本以为凌宇哥哥刚才作的诗已经很了不起了,想不到凌宇哥哥竟还有如此佳作。哼!有此佳作,你刚才不说,却要瞒着我,现在就罚你再作一首诗。” 一听蔡琰这么说,陆毅连忙讨饶道:“我的好妹妹呀,刚才实在是没有想到,这不是要回去了吗,所以才想到了‘归不归’的问题。如果让在下再作一首,那在下可真是才尽了。” 陆毅的话刚说完,曹操就大笑道:“想不到你江东陆郎,竟也有才尽的时候。” 一听曹操这么说,众人又都大笑了起来。 不知不觉中,众人便走到了马车的停放之处。 见陆毅等人回来了,木伯便赶紧忙着收拾东西。而曹操和卫弘,也登上了各自的马车。 几人上了马车,便一路直奔洛阳城的方向而来。入城以后,曹卫二人便和陆毅等人告别了,回到了自己的家。 而把蔡琰送回了家,陆毅也赶紧回到了自己的府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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